是夜,江琢躺在这张床上春梦旖旎。
他这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少女,裸露的双腿翘着晃着,雪白的双乳压着他那张字迹端庄的临帖,双手托腮撑在床上,穿着和早上一样的颜色的鹅黄,只是此刻不见外衣仅余肚兜,背上被一根细线穿过,松散的系着一个结,把纤弱腰肢勒出。
他才走近她,少女就翻身冲她笑,用她白皙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踩过他手心。
怎幺会那幺小,他忍不住想。
玉足小巧的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包住。
玉足轻点着向下滑在腹间,腹肌和隐入裤腰的人鱼线不耐的绷紧,露出好看的线条,她羞红着脸笑话他。
“江琢,你好硬。”
耳边少女的娇嗔和叶颂好的脸逐渐重合,梦中人有了实质的相貌。
她用脚去探他擡头的欲望,小脚冰凉透过外裤贴着他滚烫的阴茎,她作恶般踩在根部,略微分开脚趾堪堪卡进一点点柱身,自下而上的缓慢滑动。
玩了一会,粗衣磨红了小脚,偏有一副凌虐感,少女就坐在他这张简陋的床上委屈的蹬着小脚,晃动白嫩的大腿,红着眼冲他发脾气,骂他“贱民,你也配弄痛我”。
江琢喉头滚动,再睁眼恢复清明,窗外明月高悬三更天,再无睡意,走到案前拿起那张白日她翻动过的字帖,笔锋流转,字字皆有姿态,撇捺舒展,勾挑含蓄,平复着心中的暗流。
睡不着的同样还有叶璟聿,御书房的灯油添了又添,疲惫的放下朱笔,按了按眉心,自己这位堂妹走了已有月余,竟是赌气一般没有一封书信。
“茂才”
“奴才在”
“通州那边有何消息传来?”
年轻的帝王,面色如雪,一双狭长的凤眼潋滟魅惑,精致又英气,月色也难掩周身雍贵凌厉之色,诱尽苍生。
“回皇上,派去的人回叶县主已至金鹄书院,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他眯着眼,指尖轻扣桌面,笃笃笃的声响回荡在大殿,幽幽的烛光轻微晃动,像极了暗夜里的鬼火,茂才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好的很,他低头看了眼摆放在宽大案桌下的脚踏,这脚踏比普通的更宽,还包裹着厚厚的狐绒。
这是属于叶颂好和他的秘密,多少个孤独寂寥的深夜,叶颂好或跪在桌下翘起臀,任由他拿着朱笔逗弄这粉穴上端的花核,沾着少女流下的骚水写批注。
亦或是挺着椒乳给他拨弄,还记得她奶头被调教的尤为敏感,每次都要玩的破了皮,少女哭着嚷叫穿不进小衣了他才肯罢手。
明明是想送她出去闯祸,金鹄书院官宦云集,最好得罪遍所有门阀,借门阀之手杀之,谁让她有一个讨人厌的爹,只能杀她全家,玩了那幺多年是时候也该杀了她。
叶璟聿承认他想借刀杀人,却也无法否认这十年的朝夕相处是假,离开的这月余时常想她是假,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老样子,派人过去给县主做做规矩。”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茂才公公领命退出。
垂下眸子,遮住眼底浮起的情绪,透出邪魅的气息。
通州五月到处都是生意盎然的景象,天气逐渐暖和,金鹄书院后山的围场也是顶好的风光。
本朝重六艺,金鹄书院的春宴围猎是举国上下的焦点,男女分性别比试,男子魁首榜单向来也是朝堂武运的“预言书”,朝中的武状元、定远将军、镇西将军各个都是往年的佼佼者。
除此之外每年的彩头也是绝无仅有,今年女子魁首的奖励是那把“澄心弓”,相传弓柄处镶嵌着两颗东海夜明珠,南海鲛绡缠扎的弓弦,弓背上刻着澄心射远,一箭雷霆万钧,因此得名。
叶颂好琴棋书画策论样样不精通,唯独骑射还行,谁让叶璟聿爱好此道,这十年间也跟着皇帝武师耳濡目染。
她对这把弓势在必得,她想拿下这把弓,再写封信一起寄回京华。
散学后的书院里,叶颂好腰间挎着西域进贡的羚羊角弓,翡翠玉石镶嵌的弓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身劲装衬得人光彩夺目,连护臂都绣着金线。
其他女学子看见她走进练习场,纷纷给她福身让路。
几个平日就瞧不上她的小姐们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
“这身行头,得抵你尚书全府半年开销了吧”
徐尚书之女徐雅贤嗤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弓柄:“镀金又怎样,射的中靶边再说。”
几人相视而笑,声音碎在风里,也飘进叶颂好的耳朵里。
她太久没有拉弓了,肩背发力失衡,弓身晃动不止,第一箭直接扎进靶场的围栏上,越练越无力手已经开始发抖,接连几箭不是堪堪钉上靶,就是擦着靶边飞过。
周遭是细碎的窃笑,“县主也不过如此,连基础准头都没有”
徐雅贤调整了一下护臂,拿着普通木弓,在边上的空靶连射三个红心,箭镞入靶的脆响,让叶颂好怒不可遏。
“好装备不如真本事”,徐雅贤故意擡手拢了拢袖口,语气中满是炫耀之色。
其余几名官家女子凑在远处,压低着声音,“听说她手上的弓还是花重金找人求来的,到她手中竟成了摆设”
“是啊,射的比我还烂”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免得被人说,跟着草包学不到东西”
听罢,徐雅贤低头一笑,笑声虽轻,却清晰的落在叶颂好耳中。
“草包?”叶颂好猛然看向她,宝石角弓啪的打在徐雅贤身上,翡翠宝石和她身上护具撞出冷冽的响声,徐雅贤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摔倒在地,擡头看她。
未等徐雅贤反应,清脆的耳光已经扇在她脸上,五指印浮现,发髻都被打的散乱。
叶颂好拉开弓,套进徐雅贤脖子里,锋利的弓弦抵着她的喉管,身后的少女轻轻一扯便流血红色的液体。
叶颂好扬眉嚣张的环视靶场,四周众人下意识后退半步,玉镯碰撞声里藏着慌乱。
她金丝护臂扫过空气,傲气中带着盛怒,“我的事儿,何时轮的到尔等卑贱之辈置喙”。
见众人低头不语,语气更加跋扈,看着瑟瑟发抖的徐雅贤道,“听说你射箭准头很好”
她漫不经心,“我掉人脑袋的准头也不差。”
叶颂好擡脚碾过地上散落的箭镞,对身后的阿灯冷喝,“给我掌嘴。”
阿灯闻声上前。擡手便甩去耳光,“啪啪”的声音在靶场响起,徐雅贤的脸颊高高肿起,喉间渗出血丝。
“让她长长记性,什幺话该说,什幺话不该说。”
徐雅贤怒喝道,“我父亲乃正四品尚书,掌百官监察,我徐氏一族名门望族,你身为县主滥用私刑,枉顾礼法!”
叶颂好的目光流转在她脸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只低贱蝼蚁。
“别停啊,继续。”
耳光与哽咽声交织着,众人纷纷别过脸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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