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雪刚刚在这个念头出现时惊醒,现在也在这个念头出现时从梦境里脱离。
但永远跑不出那片山的被诅咒感,以及背后堆积的愤怒恐惧和无助痛苦却还在叫嚣着延续。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强烈不适如持续听见指甲刮擦过黑板发出的锐耳声般让人浑身难受的感受了。
他不想感受,起身再去拿酒,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在思绪终于开始变钝时松出一口气,倒了半杯抿了一口。
叶燃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就着窗外的暗光,半摸黑慢慢走到萧鸣雪面前,只看他一眼就低下头,把眼镜塞进他手里,默不作声地挨着他的腿坐在他脚边。
萧鸣雪看着叶燃模糊朦胧的背影,有些抱歉……也有些说不上来的——他脑子里凭空出现一个词——心安。
出院后叶燃很依赖他,每天一日三餐不时小食般对他倾露爱意,像是需要极了他。
他当是关系明确后的正常递进和叶燃术后没有安全感,尽可能陪着和回应,也尽量把自己的事藏好。
可叶燃早发现了,配合他演了十来天,陪他陪得好到以为是自己在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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