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身体,试图洗掉黏腻的触感和那些人的气味,但皮肤上的红痕和内心的空洞却怎么也冲不掉。你换上干净的制服,每走一步,腿心都传来被撕裂般的磨损痛感。像个幽魂一样,你走出了保健室,阳光刺眼得让你几乎流泪。
操场上传来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少年们的呼喝声,那么有活力,那么遥远。你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他。傅砚行。他脱掉了校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贴身T恤,汗水浸湿了他的背心,紧贴着他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他跳起、投篮,动作潇洒得像一道光。
你站在篮球架的阴影下,像个偷窥者,痴痴地看着。那种专注于某件事的纯粹感,那种青春洋溢的汗水,和你昨夜经历的一切形成了残酷的对比。看着他,你几乎要以为那些肮脏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你的身体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竟然对这样阳光干净的他产生了渴望。
一个篮球滚到了你的脚边,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傅砚行朝你这边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有些锐利,他朝你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你。
「你看什么?」
「没、没有⋯⋯你打蓝球啊?」你打哈哈的找着话题。
你刻意放松的笑声在空旷的球场边显得有些尴尬,眼睛不敢直视他被汗水浸湿的胸膛。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一个同样穿着篮球队制服的高个子男生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捞起滚在你脚边的篮球,随手抛了抛,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哟,学长,这不是那个成绩优异的延毕生吗?怎么,你也会对打篮球有兴趣了?」
江栩野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周围几个正在休息的队员都听见,他们的视线立刻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带着好奇和毫不掩饰的打量。你的脸瞬间烫得像要着火,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砚行连看都没看江栩野一眼,他的视线依旧锁定在你苍白的脸上,那眼神像是在审查一件有瑕疵的物品。他从你身边走过,拿起一条搭在篮球架上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汗。
「江栩野,滚去练习。」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江栩野耸耸肩,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带着笑退开了几步,但眼睛还在你们之间来回转。傅砚行这才重新看向你,将湿毛巾丢进一旁的篮子里。
「你脸色很难看。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的?」
「我⋯⋯」你上前,着魔的摸了摸江砚行的脸颊,他已经是你内心唯一的净土了。你不能污染他。
你的指尖颤抖着,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终于触碰到那片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皮肤。触感比想像中还要真实,带着汗水的微咸和少年人特有的肌理。那一瞬间,周遭所有的嘈杂、江栩野的调侃、甚至身体深处的疼痛都消失了,你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张脸。
傅砚行全身都僵住了。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反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里的锐利慢慢被一种更深、更冷的东西所取代。那是审视,是困惑,还有一丝……厌恶。你这个动作,像是把他从一个单纯的篮球场,直接拉进了你那混乱而污浊的世界里。
他没有说话,却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握住了你还停留在他脸颊上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钳制一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脏污。
「你的手在抖。」
他的声音很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但他另一只手却擡起,将你脸颊旁的一撮乱发拨到耳后,指尖冰凉地擦过你的皮肤,带起一阵颤栗。
「你刚从哪里出来?」
「没、没有!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擦而已⋯⋯我走了!」
你的声音尖锐又仓皇,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挣扎着想抽回手,但傅砚行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你的借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脸上的慌乱和逃避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他你在说谎。
他没有追问,只是突然收敛了所有表情,握着你的手腕将你往他身前一拉。你踉跄一步,整个人撞进他带着汗味和阳光气息的怀里,脸颊几乎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这个姿势让你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帮我擦?」他在你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得你耳廓发痒,「那要擦干净才行。」
他拉着你的手,不容反抗地按在他的胸膛上,顺着他T恤的领口,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滑。你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线条。周围传来江栩野等人的口哨声和起哄声,但那些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这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还有这里…都沾上了妳的味道。妳说,要怎么擦才干净?」
「学弟!你这样是在撩学姐我吗?」你打趣的推开他:「我上课了!再见!」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你试图用一种轻佻的语气来掩盖内心的恐慌,手心却因紧张而湿滑,推在他胸膛上的力道微弱得像羽毛。你的话语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傅砚行眼底的冰霜又加深了几分。
你没等他反应,几乎是立刻转身,用尽了全身力气逃跑。身后传来江栩野一声响亮的口哨和几个篮球队员的哄笑,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你的背上。你不敢回头,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任由眼眶的热气上涌。
就在你跑出没几步,手腕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猛地拽住,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地撞进一个温热而坚硬的怀里。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混合著汗水和晒过阳光的气息。
「跑什么?」
傅砚行的声音就响在你的耳边,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搂在你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你嵌进他的身体里。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你的脸颊,那双黑眸像深渊一样将你吞噬。
「我还没说可以让妳走。谁教妳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江栩野叫着傅砚行,他摸了摸你的头,说他去打球了,他跑了以后你摸着他摸头的地方。
江栩野不耐烦的催促声划破了这片压抑的对峙,傅砚行攥着你手腕的力道微不可查地松了一瞬。他的视线从你惊惶的脸上移开,远远地瞥了江栩野一眼,那眼神冷得像要结冰。接着,他做了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擡起另一只手,宽大的手掌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落在了你的头顶,胡乱地揉了揉你的头发。那个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亲暱和……占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安分点,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声音低沉而模糊,像是一句命令,又像是一句承诺。然后他松开了手,转身跑向球场,留下你一个人僵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你下意识地擡手,颤抖地抚上他刚刚摸过的头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让你一阵战栗。
你像个做错事的小偷,一步三回头地确认没人注意你,然后才猫着腰,沿着球场边缘的树荫快速溜走。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你心惊肉跳,仿佛傅砚行那双冰冷的眼睛随时会从身后盯上来。
你不敢走大路,专拣没人的小径钻,只想尽快回到那个能让你反锁起来的房间。直到跑进教学楼的阴影里,你才敢大口喘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就在你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不远处的走廊窗边。裴霁书手里拿着一本书,阳光在他柔顺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他没有看你,只是望着窗外操场的方向,神情淡漠。
「从他的地盘跑出来了?」
他转过头,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落在你凌乱的衣领和泛红的眼角上,像是在观察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看起来……不太轻松。」
你的脚步瞬间像被钉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这间位于音乐教室旁、堆满杂物的旧器材室,是你三年来无数次躲避骚扰和无助时的避风港,连你哥哥都不知道的地方。
你以为自己找到了全世界最安全的角落,但裴霁书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钥匙,轻易地打开了你最后一道防线,将你赤裸地暴露在他清冷的视线下。
他没有靠近,只是倚着窗框,好整以暇地看着你脸上血色褪尽的模样,眼神里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是一种平静的、近乎残酷的审视。
「这里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篮球场的全景。」
他淡淡地说,像是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但这句话却让你如坠冰窖。
「妳每次躲进来的时候,都在看什么?」
那句平淡无波的问话,成了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强撑的镇定和仅存的理智瞬间崩溃,你再也忍不住,膝盖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你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恐惧和羞耻在此刻一发不可收拾。哭声从最初的呜咽变成无法抑制的抽噎,肩膀剧烈地抖动,仿佛要将这几天所有的痛苦都随眼泪一起流尽。
走廊里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裴霁书走到你面前蹲下。你感觉到一片阴影将你笼罩,接着,一方干净的手帕被轻轻地塞进你冰凉的手心,上面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哭出来也好,」
他的声音很近,依旧清冷,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总比憋在心里,让身体乱七八糟地发出求救信号要好。」
你语无伦次地道歉,手忙脚乱地用手帕胡乱擦着脸,试图抹去那些狼狈的泪痕。你的世界一片混乱,只有不断从眼眶涌出的热液和模糊的视线。
就在这片混乱中,你感觉到面前的人影靠得更近了。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一丝微凉的柔软就贴上了你颤抖的嘴唇。那不是傅砚行带有侵略性的吻,也不是陆寒昼充满掌控的碰触,而是一个轻柔得像羽毛、静得像初雪的吻。
裴霁书只是单纯地将唇印在你的唇上,没有深入,没有索求,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你愣住了,连哭泣都忘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整个人僵在那里,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清冷的气息和唇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
几秒后,他稍稍退开,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近在咫尺,正静静地看着你,里面映出你此刻呆滞的脸。
「泪水是酸的。」
他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评价一杯水。
「不好吃。」
你下意识地擡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投向窗外的篮球场。阳光下,那个奔跑、跳跃的身影依旧耀眼,你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揪紧,这个细微的逃离被裴霁书尽收眼底。
下一秒,你背后的墙壁突然变得遥远。裴霁书捡起你掉落在地上的手帕,轻轻擦拭自己的嘴唇,然后上前一步,干净俐落地将你整个人转过去,压在冰冷的窗台上。
你的胸口撞上坚硬的窗沿,剧痛让你倒抽一口凉气,惊恐地回头看向他。那张总是带着疏离感的俊美脸庞此时近在咫尺,他一手撑在你耳边的窗户上,将你完全困在他与玻璃之间。
「是想他,还是想他弄妳的时候,妳的 身体发出的声音?」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剖开你最深的恐惧。他垂眼看着你颤抖的嘴唇,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刚才那个吻,只是帮妳擦干嘴唇。」
「他没有碰过我⋯⋯你别乱说。」你生气的道,还是忍不住看傅砚行。
你的反驳显得软弱无力,那句「他没有碰过我」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借口。话音未落,你的视线就已不受控制地再次飘向窗外,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胶着,这彻底的背叛彻底激怒了他。
裴霁书的眼神在一瞬间沉了下来,方才那点仅有的平静荡然无存。他抓住你的手腕,将你猛地转过来,背对着窗户,整个人狠狠地压在他身上。冰冷的玻璃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你的后背。
「还说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他捏着你下巴的力道加重,迫使你擡起头,只能看进他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眸里。
「妳的眼睛在替妳撒谎,妳的身体也是。别用这种眼神看他,不然……」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你的耳廓,声音变得危险而轻柔。
「我就只好在这里,把妳弄到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你嘴里发出的「不要」微小而颤抖,更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动物无助的鸣咽。裴霁书抓着你手腕的力道忽然放松了,那股驱使他强迫你的怒火似乎在一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危险的冷静。
「抱歉。」
他低声说,但那声音里没有半分歉意。他转而握住你的腰,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引导着你慢慢转身,让你双手撑在冰凉的玻璃窗台上,整个人以弯腰的姿势趴伏在那里。
从这个角度,你正好能将整个篮球场的动态尽收眼底。傅砚行刚刚投进一个漂亮的空心球,场边响起一阵喝采,而你的身体却因为身后贴上来的温热而僵硬。
裴霁书从你身后贴上来,胸膛紧紧抵着你的背,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后。
「妳看,他就在那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魔力,像恶魔的低语。
「别动,闭上眼睛想一想……现在在妳身后的人,是他。」
「我⋯⋯」你不知道该不该沉沦。
你的回答只是一个破碎的音节,像被风吹散的叹息。你的身体在极度紧绷和微微颤抖之间摇摆不定,理智告诉你该逃离,但窗外的身影和身后的温热却像磁铁般吸住了你。
裴霁书感觉到了你的犹豫,他的手轻轻滑下,复上你撑在窗台上的手,用指尖温柔地、一点一点地,将你紧握的拳头松开,然后与你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这个动作充满了占有与引诱。
「别想。」
他的唇瓣擦过你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致命的催眠感。
「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它知道该怎么选择。」
他拉着你的手,引导它缓缓向下,按在你自己因紧张而起伏不定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那里的热度正不受控制地升高。
「告诉我,这里……是为了谁而变得这么烫?」
「傅砚行⋯⋯」
当那个名字颤抖着从你唇间溢出时,你感觉整个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你以为会迎接一场风暴,但身后的裴霁书却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你最敏感的神经。
「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温热的气息喷在你的颈侧。下一秒,一只手从你腋下穿过,准无误地复上了你左边的胸部,隔着衣料,拇指和食指轻巧地捏住了那颗已经因恐惧和羞耻而挺立的乳头,开始不急不缓地揉捏起来。
那种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你忍不住弓起了背,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抽气。你的视线依旧锁定在窗外的傅砚行身上,但身体的反应却彻底背叛了你。
「妳的嘴巴说是他,但身体……」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尖粗暴地碾磨着那点娇嫩,同时将你往怀里更紧地带了几分,让你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身体现在,是在为谁而湿?」
你的坚持换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笑。裴霁书的手从你的胸前离开,那种瞬间的失落感让你心头一紧,但随即,一只更温热的手掌顺着你平坦的小腹滑到了更下方。
「好,那就是他。」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纵容,仿佛在宠溺一个顽固的孩子。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你的裤子,直接探入湿热的三角地带,精准地找到了那颗早已充血肿胀的阴蒂,用指腹开始轻柔而缓慢地打圈。
强烈的快感让你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更用力地撑住窗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窗外的喧嚣变得遥远,你的世界里只剩下身后男人稳定的呼吸和手指带来的、一波波汹涌的感官浪潮。
「那就想着他。」
他的声音贴着你的耳朵,温热而邪恶。手指的动作开始变快,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引逗着更多的淫水从穴口涌出,沾湿了他的指尖。
「想着他,是怎么样让妳变成现在这副骚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