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经血未见,恶心的频率反倒增加了,贞华终于下定决心,要服落胎药以绝后患。
一直以来,她虽被囚禁在高家,但心底总坚信,自己早晚能出去的,届时就算无人敢娶,崔家也可养她到死。
可若她产下婴儿,此生就无法与高干分割了,即使她逃回家中,也会因它而与他纠缠不清。
她纵然为情欲所惑,常动容于他的柔情或霸道,可她尚未失去理智,凭藉女子天生便有的对男子的判断力,以及身为士族的后天教养与训练,她不认为他是个可依托终身的人,亦不认为高家是自己子孙出生的理想环境。
所以,这个未成形的胎儿,是二人孽缘的见证,亦是她馀生的隐患,绝对、绝对不能来到世上!
思及此,她一个深呼吸,捧起药瓶,预备饮下。
唇眼看就要碰到颇黎(玻璃)瓶了,门却“怦”的一声被大力踢开——
“快放下!”一声急吼传来。
未等少女回过神,一枚小石子便飞了过来,击中瓶身,颇黎质地瞬间碎裂,黑绿的液体洒了一地。
“你做甚?”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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