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沃桑被管家准时唤醒时,窗外正下着淅沥的小雨。
连续几天没去学校,她维持着一种刻意的平静:规律作息,吃饭,看书,听音乐,试图把那个叫都煦的女孩,连同那些沉重得喘不过气的秘密,一起挤出脑海。
早餐桌上,瓷盘碰撞声清脆。她机械地咀嚼着吐司,味同嚼蜡。
管家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餐厅回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刻板。余光不受控制地,又一次瞥向通往二楼深处的走廊方向。
那扇门,像个沉默的疮疤,钉在尽头。
都煦的话,那些关于麻木、关于逃避的控诉,像细小的荆棘,几天来一直在她心里缓慢生长,缠绕着,刺破她努力维持不在意的外壳。
她试图说服自己离开是理智的、是保护,可心底深处某个角落却在尖锐地反驳。她还是无法想象都煦独自面对那些,就算都煦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得多。
赌气的执着像一层薄冰,在都煦话语的持续敲击下,终于裂开了缝隙。
她不能一走了之。
这念头一旦滋生,便再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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