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没有怀疑。
一切都准备好了。
录音,照片,那些藏起来的伤痕……
那时十六七岁的她,用尽了全部的理智和勇气,布下了这个陷阱。
这是最后一次。
只差这最后一次,只要收集再一次的精液……
远处,石英腕表的指针滴答滴答机械地走着,像一台冷漠的计时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狩猎倒数。龚柔幕强迫自己盯着眼前的画布,仿佛画上那片静止的风景,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她的耳朵却背叛了她。
她清晰地听见了身后,德瑞克戴上外科手套时,那层薄薄的材料紧紧贴合皮肤时发出的、令人作呕的紧绷声。
冷静。
她一定要冷静。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只无形的手越攥越紧。这一次,一定要成功。她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画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德瑞克的身高比她高一大截,他的影子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她整个人笼罩、吞没。他从腰后缓缓地环手把她抱住,撩动过轻薄衣料,在她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战栗。最后头靠在她的头顶,细细地嗅她发丝气味。
这样的姿势,将她完全锁死在他的怀里和画架之间,动弹不得。
龚柔慕手里的画笔,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颜料在画布上留下了一道微小的、颤抖的划痕。
“老师……”
“嘘——”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继续画。”
他挽起的衬衫袖口下,是紧实而充满力量的小臂,此刻正牢牢地圈着她柔软的腰肢,并且越收越紧,那股强烈的束缚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让她在画画的时候……肏?
疯了。
“怎幺这幺细?这幺软?”德瑞克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对自己收藏的艺术品发出的赞叹。
她再也无法忍受,正准备挣扎转身,眼前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颗小小的、白色的糖丸,被德瑞克用两根手指捏着,就停在她的嘴边。
不知是什幺时候,变出来的。
“吞下去。”
他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那不是请求,是宣判。
这不是她第一次吃这种“糖”。
但每一次吞下后,身体都会出现异常的反应。起初她很害怕,以为自己得了什幺怪病,才会时常意识不清,身体发软。后来,她才慢慢意识到,问题就出在这颗小小的、白色的药丸上。
龚柔慕警惕地闭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睁大那双写满抗拒的眼睛,对着德瑞克摇了摇头。
有时候,这样的拒绝是有效的。他会像是失去了兴致一般,把那颗“糖”收起来。
但,也只是“有时候”。
“听话,就是糖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龚柔慕咬唇,犹豫着。
“你自己吃,还是我帮你?”很低的嗓音,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这是什幺?”龚柔慕试着问。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问。
“糖。”
德瑞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龚柔慕还是从他指尖接过那颗药丸,仰头,干咽了下去。没有水,硬质的糖衣带着强烈的异物感,死死地卡在喉咙里,她不得不费力地多吞咽了几次,才把它送进胃里。
一股苦涩的味道,从喉咙深处泛上来。
可她没有选择。从来都没有。
她就像一只被剪掉了飞羽的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这方寸之间的牢笼。龚柔慕龚柔慕张大了嘴,像雏鸟一样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口腔,示意吞了下去。
德瑞克满意地笑了,翻过她的身体,将她重新固定在画架前,又伸手扭正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画作。他却在她脸侧,视线像毒针一样,细细审视着她的瞳孔,观察药丸起效的每一个瞬间。
“看前面,看你的画。”他冰冷命令道。
她的视线却开始模糊,画布上的色彩像尽数都滴落水中,迅速溶解、扭曲旋转成一个混沌的巨大漩涡。
整个世界都在颠倒。
天花板沉到了脚下,坚实的地板却变成了漂浮的屋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正在告诉旋转的万花筒,无数破碎的光影和颜色碎片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站立还是坠落,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一种灵魂被剥离出来,在失重空间里无助漂浮的眩晕。
可在这片混乱的视野边缘,有一角却异常清晰,除了柜子上的手表,门把手是不是动了?
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是不是……向下转动了半寸?
有人?要进来了?
是谁?
龚柔慕心都停跳了一拍。
然而什幺都没发生。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药物起作用了?
门把手又静静回到了原位,仿佛刚刚那轻微的转动只是她的幻觉。
“老……老师……”她想反抗,想推开压在身后的男人。可手臂刚擡起来,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早已不自觉地变得黏腻、潮湿,失去了原有的清亮。
很快,那声音就变了调。
德瑞克也更加沉浸,脸上露出笑容。
粗糙的手掌从背后伸入上衣,十指摩挲着后背的肌肤,用力捏着一寸又一寸,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并没过多的调情,手臂又向下游走。
满是情欲地揉捏她未发育完满的臀肉。
“继续,”德瑞克低低的嗓音笑着催促道,又用力拍了臀肉,掀起一阵肉浪,语气变得严肃提醒道,“不准分心。”
大手摸到了花穴的泥泞,粗暴地揉捏了娇嫩的花蒂,龚柔慕闭眼感受着强烈的快感。
又顺下摸到穴口,两指毫不留情地分开,掀开阴唇,一开一合的花口吸入了冷气,不由自主地合上双腿紧闭。
就在她神思恍惚的瞬间,一股灼热的、不容抗拒的力量悍然入侵,将她从混沌中猛地拽回现实,又瞬间抛入更深的漩涡。
德瑞克突然塞进不知何时就放出青筋盘绕的巨龙。
那粗砺的、带着勃勃脉动的触感,沿着她最柔软的内壁反复研磨,让龚柔慕一时难以自控地绷紧了身体。灭顶般的快感如潮汐般涌来,瞬间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脸颊烧起一片滚烫的红晕,她只能紧闭双眼,承受着这陌生的、被强行赋予的欢愉。连脚趾都因为极致的紧绷而痛苦地蜷缩起来。
身后的撞击愈发凶狠,仿佛要将她的骨骼都拆散,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而那不堪重负的深处,却背叛了她的意志,源源不断地分泌出蜜液,层层叠叠地绞紧了那入侵者。
男人的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渐渐地,她的意识被彻底剥离,只剩下纯粹的感官。双腿一软,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还是德瑞克反应迅速,一把拦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完全提了起来,让她只能更加无助地承受着这场风暴。
男人捞起她后,一巴掌打在胸前的乳房上,涟起阵阵肉浪翻滚,厉声呵斥道,“不准高潮。”
她这次难得地入神,难耐地动起了腰,泛起红晕的脸上全是欲求不满Yin荡。
“看到了什幺?”德瑞克贴在耳旁低语,带着气喘,在她体内快速地狠狠顶撞,“都画下来。”又重复了一次,“对,我的好姑娘。看到了什幺都画下来。
“对……就是这样。我的好姑娘。”
龚柔慕的自我意识早已沉入深海,只剩下漂浮在海面上的躯壳。她听到了命令,那个来自地狱的声音,于是,那双已经涣散失焦的眼眸看向前方,不受控制地,再一次提起了画笔。
男人深深浅浅狠狠地抽插着,将那股蛮横的热度尽数贯入她的身体深处。毫无预警的全面侵占,让那层层叠叠的柔软内壁,被动地、剧烈地收缩起来。
一次毫无顾忌的深抵,撞向了她身体的极限。
剧痛让她浑身一颤,捏紧的画笔失控地在画布上狠狠戳下,留下了一道突兀而深刻的伤痕。
但已经无人在意。
画笔顺着无力的指间滑落,那精巧的笔杆,“啪嗒”一声,摔碎在寂静的地板上。
德瑞克把女孩翻过身来,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每一个反应,他都已无比熟悉。他重重地女孩身体里冲撞,沉重而野蛮,他带着惩罚般的力度狠狠亲着她的乳房,烙印在她战栗的每一寸肌肤。
有些时候,他只依赖纯粹的蛮力,到抵达高潮时,他与野兽并无二致。
不,绝大多数时候。
他从不取悦她,只是发泄。
他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将自己与她连接。没有任何前奏或温柔,只有不知疲倦的挞伐。在近乎疯狂的百余次冲撞后,一股滚烫的洪流终于在她最深处灼热地迸发。
他伏在她身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对他而言,一场关乎生理与精神需求的苦战,终于结束了。
男人戴着那双冰冷的医用手套,竟伸手捋了捋她汗湿的黑发。头顶新生的发丝还未及耳,但确实比刚剪完时,长了一些。
她是留长发好看的。男人暗想。
此时女孩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只听耳旁的声音渐渐远去。花穴见肉棒将要离去,层层媚肉又涌来紧紧咬住,深处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徒劳地试图挽留。
男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出,然后,带着一丝得意,欣赏着女孩此刻沉沦迷乱的样子。
在混沌中,龚柔慕的手却下意识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她只感觉到身前的热源骤然抽空,那股抓握的力道失了分寸,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德瑞克重重呼一口气,粗暴地扯开她的手,看了一眼手臂上留的那几道清晰的红痕。
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冷冷地看着那个依旧陷在余韵中、眼神空洞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还未来得及擦干下体,就那幺站直身体,半软翘立的阳物挂在男性的下体,却丝毫不过在意,只是将全部注意力凝视着前方的画作。
一颗饱满、熟透的红石榴,它被放置在一条天鹅绒的深色桌布上,旁边可能还有一把银质的小刀或一杯未动过的清水。石榴的表皮完美无瑕,但在幽暗的光线下,可以隐约看到一道几乎难以察觉是失误的赭红裂缝。
是那道画笔划了下去,恰好将这石榴撕开。
光影对比强烈,大部分画面都笼罩在阴影里,只有石榴本身被照亮,一种诱人又危险的美。
看着画作,德瑞克冷笑一声,暗道,只是一幅模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