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戎听完顾家的那场闹剧,手里的水晶杯差点没握稳。他笑得直拍大腿,声音里透着遮都遮不住的幸灾乐祸:“啧啧,顾旧这回是真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顾旧的操作堪称教科书:乱局初起,先借顾爷的威望稳住场子;随后打着“收拾残局”的名义,顺势把老爷子那张旧网连根清除;最后要想洗白,就祭出“红颜祸水”,把所有脏水尽数泼到小祁身上——演得越绝,自己洗得越干净。但这刀割得太彻底,他注定要在“父权”与“情爱”之间做个选择,没得两全。
秦一戎晃着酒杯,慢条斯理地给出评语:“手够狠,棋够稳,这种局面下还能反守为攻。可惜喽,再威风的龙,断尾了也是疼。”
他知道顾旧不是没动情,但更擅长把情感当成棋子。他骨子是凉的,再多温情和体贴,也不过是棋盘上的筹码,是策略的一部分。真要他为了一个女人毁掉半生布局?那才叫见鬼。
但他眼睛一眯,忽然意识到,也许连这一点……都已经被算进局里了。
这整场局,从头到尾就是阳谋。秦一戎敏锐地嗅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所有该看的、该听的、该知道的,全都光明正大地摆在明面上。可每个人只能照着走。哪怕心知肚明,也无法改变哪怕半步。手法太明了,目标太清晰,一环套一环,像是把所有人都按在棋盘上,连顾旧自己,也不过是顺着既定的轨道,一步步走到终点罢了。
他靠进沙发,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目光投向天台尽头的那一轮落日,像是在敬顾旧,也像是在敬自己:“终究没有人能打败以身祭局的人。”
另一边,黎陌尘还陷在深深的错愕中。
几日前,顾旧突然发来消息,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闲聊:“你那边有没有那种看着吓人但下手轻的鞭子?”
黎陌尘一愣,差点以为他疯了。刚回了句“你拿来干嘛”,顾旧又淡淡地补了一句:“给你家七七准备的。送我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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