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母亲的往事(3

“为了你的卡。”

伊西多鲁斯睡得作息颠倒,有时醒来是白天,有时醒来是黑夜,哈普阿蒙找过她,管家送过饭,她全都拒之门外。

半夜醒来的时候,她静悄悄地来到供奉神龛的祠堂,拿新鲜的贡品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帕米,我知道你不会介意。”

神龛处摆放的正是遗物,伊西多鲁斯按照自己的习俗给他立了个聊胜于无的衣冠冢,尽管这种做法可能在埃及令人费解,她想做就做了,正如削发一样,有什幺意义呢?

意义不过是一种心理满足和心理安慰,意义就是这样没有用又无法割舍掉的东西。

她越嚼越慢,最后有些体力不支地躺在毯子上,乳香久久不散,令她错觉还在那个人的怀抱里,柔软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伊西多鲁斯梗着脖子吸鼻子。

“帕米,骗子、混蛋……”她颤着嗓子,泪眼模糊中想起初见时他破水而出——黑天鹅展翅引颈高歌,羽翼油亮锋利,带来不详的美丽预警,又以压倒性的夺目魅力让她着迷。

原来那些珍珠和钻石一般的水珠都是将来她要为他而流的眼泪。

闭上眼吧,不要再看了。

阿努比斯静静地蹲在一边,祂看着她缓缓闭眼,让她在恋人带着香气的怀抱里入睡,阿努比斯本应该早点制止,黑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反而屏息藏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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