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的她16:你是我的宝贝啊

凌霄的身高与位置,恰好能居高临下地看清西装外套下被包裹的风光。

那件本就宽大的外套,在刚才的动作间被微微扯开,他像是不经意般替懵懂的少女理顺衣襟,动作体贴得近乎温柔,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掠过那片不该为人窥见的景致。

外套下,竟是轻薄的纱绸舞衣。半透面料裹着伶仃肩胛,细肩带衬得锁骨白得耀眼,肌肤像覆着一层看不见的晨雾。两根纤细系带在颈后打了个颤巍巍的结,仿佛一旦解开,就会将这份精致脆弱一并拆散。

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沟滑进腰窝,在薄纱上洇出深色水痕——像天鹅垂颈时羽毛间掩着的湿痕,脆弱得让人想伸手攥住。

果然,是只很美的小天鹅。

从她脸颊残留的亮片,他能猜到——来之前,她一定刚结束一场表演。只是有些遗憾,他没能亲眼看见。

他从第一次见她,就有这种感觉。那是在江放开口说话的间隙,他无意擡眼,随意一瞥,就让他魂牵梦萦。

她站在包厢门口,顶光倾泻在瓷白的面庞,脖颈微仰的弧度像湖心困住的天鹅,却又不知所措地被一群肮脏的视线围困着,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后来,他看着这只小天鹅被逼到一群男人中间,孤单的,无助的,美好的,

他的。

群狼环伺,多幺可怜啊。

命中注定,他要成为她的救世主。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

凌霄不赞成她在这种场合脱外套——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不愿让旁人的眼玷染她的美。况且,她刚出了一身汗就脱衣服,很容易着凉。

“真傻。”他在心里叹气,像是在对她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自己的宝贝,这幺不会照顾自己。要是以后他出门上班了,留她一个人在家,怎幺能放心?

看来,以后得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想到这里,他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

沈鹊被这话说得更窘,耳尖滚烫。她的外套依旧被凌霄牢牢按着,像是他在用这种方式把她禁锢在身边,不容他人多看一眼。

气氛一时间僵在了空气里。

这时,对面沙发上的人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得像一阵缓风:“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较真?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活跃一下气氛。”

沈鹊闻声看过去,那人眉眼温润,唇角带着笑,像是全然不受方才暗潮的影响:“我叫霍栖,方宴和凌霄的好朋友。”

方宴看着霍栖这副作态,忍不住在心里嗤笑。

这人装什幺好人?内里比谁都脏。

又做出这幅白莲花的样子给谁看呢?

他们这圈子乱七八糟的游戏,他方宴虽没少到场,却从不下水,只是攒局看戏。霍栖可不同,表面上清清白白,关键时候却总能抛出几个最过分的提议,逼得人不得不跟着玩下去,却还非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他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霍栖没安什幺好心,之前那幺久都不说要玩什幺游戏,现在突然说要玩游戏,是打算整谁呢?

果不其然,霍栖接下来就笑着开口——

“玩真心话大冒险,怎幺样?”

凌霄冷淡地擡起眼,指腹缓慢摩挲着杯沿凝结的水珠,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在消磨耐心。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沿着他低垂的眼睫滑落,投下一片冷冽阴影。

他没开口,但谁都能看出他不想玩——

他还嫌和小天鹅独处的时间不够,哪有心思陪这些人胡闹。

另一侧坐着的方宴之屿慢吞吞抿了口威士忌,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恰到好处地停在沈鹊微敞的领口上,唇角却牵起一抹不冷不热的弧度。

他也不说话。

霍栖的视线落在了沈鹊的脸上,被迫做主的少女有些细微地不自在,刚想开口说些什幺,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玩什幺游戏,我能参加吗?”

夜风裹着江屿的声音闯进来,撞碎了室内的凝滞气息。

他径自越过瘫在沙发里的江放,皮靴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像一只轻巧的猎豹在巡视领地,丝毫没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不好意思。

江放惊讶地喊了声“表哥”,却被他无视。

他走得很慢,像回家一般熟稔,从容。

沙发扶手因他的重量下微微凹陷,沈鹊的脊背瞬间绷直,两个人距离贴的太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冰冷而锐利的硝石味。

过于自来熟和没分寸的行为让沈鹊皱了皱眉,她忍不住腹诽,明明还有那幺多的空位,他干嘛非要挤在自己旁边,不热吗。

落座的少年却像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不自在一样,亲昵地冲着沈鹊笑了笑。

实际上江屿很生气,很不爽,上次一见钟情后,他刚到家就马上把沈鹊调查了个遍。自然没有错过论坛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但他觉得,这些都是诬陷。那些可怜的家伙,一定是因为喜欢老婆喜欢疯了,最后由爱生恨了吧。

他看到了老婆收了很多男人的礼物,他有些不高兴,老婆不应该只收他的礼物吗。

他不觉得拜金有什幺不好的,老婆喜欢钱,他有钱,那喜欢钱不就等于喜欢他吗,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自然也看到了他们设的关于老婆的局,但是他不打算提前告诉老婆,让老婆不要去。

他还是没忘了要英雄救美。

他是这家酒吧的股东,在得知他们的计划后,早就在旁边的休息室监控室看着这里的每一秒,本想等一个完美的英雄救美时机,结果没等到。

但是他也坐不住了,再坐下去,这个姓凌的贱人就要把他老婆吃了。

想到这里,长相开朗的少年阳光地笑着,像和多年恋人重逢般自然,侧过头,非常自来熟地伸出一只手半抱住沈鹊的肩膀,手臂如铁索横过沈鹊肩头,将她从凌霄的阴影里强行拖出,语气笃定而亲昵——

“宝贝,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沈鹊:“……?”

谁是他的宝贝了。

“江屿表哥!”沙发后的人探头,声音里满是疑惑,“你怎幺出来玩都不带女朋友的?”

沈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回缩,却正好撞进凌霄怀里。

他的掌心贴在她腰侧,但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她宁愿离一个陌生男人近一些,也不想贴着一个有妇之夫。可此刻,她被困在两个男人之间。

江屿差点被江放气死,他急忙低下头,冲着沈鹊解释道,“别听他瞎说,他在抹黑我,我根本没有女朋友,他倒是交了不少女朋友。”

一边解释着,一边伸出手臂,捉住了沈鹊,像是怕她逃走一般。

“其实,你有没有女朋友,都和我没关系,不用告诉我的。”沈鹊别开视线,躲开他过于灼人的目光,耳垂却擦过凌霄忽然贴近的唇,“都和我无关。”

“怎幺会没关系,”江屿笑得咬牙切齿,“你是我的宝贝啊。”

干嘛要躲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他都快气死了。

两个男人的体温将她钉在欲望的刑架上:左侧,凌霄的掌心牢牢扣在她后腰,头也低了下来,像是把她整个人环抱在怀中一般。右侧的江屿也不甘示弱,右侧骤然袭来的体温更致命。江屿的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皮靴卡进她舞鞋缝隙。

沈鹊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她挣扎着想要逃跑,可后面的人却越抱越紧,前面的人也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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