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毒日头,如同倾倒的熔炉,将艾尔瓦德领主城堡前的白石广场炙烤得滚烫。
空气在热浪中扭曲蒸腾,连石缝间顽强滋生的野草也蔫头耷脑。
山羊胡连同身后一溜儿蔫头耷脑的侍臣,早已在此恭候新领主大驾多时,汗水浸透华服,黏腻地贴在背上。
他面前,赫克托尔与他麾下那群在阿尔德瑞亚血火中淬炼出的“新锐”们,身披甲胄,沉默伫立,列成一片肃杀的黑压压方阵。
铁甲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汗珠沿着头盔边缘滚落,砸在滚烫的地面,瞬间洇开又消失。
大半日光景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连个人影也未见。山羊胡心中那点残存的耐性,早已被毒日头、燥热空气以及蠢蠢欲动的野心炙烤得灰飞烟灭。
只是碍于赫克托尔身后那群沉默却气势迫人的武装,他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恭顺,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肌肉因强压烦躁而微微抽搐。
“这……”山羊胡身后,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察言观色,适时地替他吐出了心声,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与试探,“新领主大人……莫不是半路改了主意,打道回府了吧?”
正是那人贩子。
山羊胡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地斥责:“放肆!领主大人也是你能妄加揣测的?”他浑浊的眼珠骨碌一转,目光投向面前不动如山的赫克托尔,鼻腔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刻意拖长了调子,“没看到我们尊贵的赫克托尔——骑、士大人,还在此恭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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