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死没凉透,身子还是软的。
枯枝一样的手皮包着骨头,耷拉在床边一动不动。
林安山捧起阿公的手,摊开了他的掌心,用浸湿的毛巾细细擦过。
一道道掌纹里填满了污垢,是菜根里的泥土与附着在锅底的炭灰,让本就深陷的褶皱更加清晰可见。不管安山如何搓擦都无济于事。
人死了该是不知疼的。
但安山不敢用力,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轻轻柔柔。
“山妹崽,你阿公睡到现在都不醒噢!”
阿婆在前屋等得焦心,来来回回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她腰间吊绑的塑料瓶里装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子,随着绕步咔啦咔啦响。
安山吸了吸湿润的鼻子,用衣袖狠狠擦了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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