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醒了。身体沉重得转头都困难。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陈原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背后的纱帘浮动着,他被包裹在柔和的光晕中,安静的模样,跟玻璃雕塑一样,好看脆弱的摆件。
她还沉浸在那个梦中,久久看着陈原,半天来了句:“你不是死了吗?”
时隔几个月,陈原终于又听到陶悦的声音了,又是在病房。素净的白,消毒水味,还有太空一般极致的静谧,都令陈原深恶痛绝。陶悦又瘦了,看起来更像个鬼,她还是这样,一见面就咒他死。
第一次见到陶悦,也瘦,但脸上还有肉。
她不停地在陈原面前摔倒。每次模样都不同。越来越瘦,越来越萎靡。看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最后越来越哀伤。
一种心疼的感觉。
他又难过了。这次是为陶悦。他觉得陶悦太瘦了。她受了很多折磨才这幺瘦。他应该爱看陶悦受折磨才对,他该幸灾乐祸,该拍手叫好。可他现在控制不住地难过。
“对,现在是尸体在说话。”
“你说说,我这次是怎幺死的?”
“你赢了,陶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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