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上名牌大学只能委身他人

珐琅台灯在书桌上投下一圈冷白的光晕,你缩在椅子里,指尖死死抠住雪莱诗集的书脊。

泛黄纸页上的字迹被一滴泪水晕开,墨色洇成模糊的灰团。

父亲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钢笔滚落在地。

“还有三个月高考,你还有闲心看这些垃圾?”他扯过理综卷子,鲜红的“69”分刺得人眼眶生疼。

“我花三万请的家教就教出这种废物?”父亲扯着你的马尾把你拽起来,你闻到他西装袖口残留的雪茄焦油味,“明天开始每天多补两小时化学!”

你盯着窗台上死去的绿萝,蜷曲的枯叶像极了被揉皱的理综卷子。

昨夜背到凌晨的有机化学方程式在胃里发酵,化作喉间温热的酸水。

母亲倚在门边涂指甲油,猩红的刷头一下下刮蹭瓶口,“早说了别让她学理,脑子笨,还心野。”

你蜷在浴缸里冲洗膝盖淤青时,热水混着血丝在瓷白表面蜿蜒出淡粉痕迹。

镜中少女鸦发湿漉漉贴在脖颈,胸脯随着抽泣轻轻起伏,腰肢细得仿佛能被浴巾勒断。母亲上个月送你的珍珠项链陷在锁骨凹陷处,像一圈莹白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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